“清晨”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偷偷地溜了进来,照射在沃娜的脸上。她无意识地翻了个身,接着揉了揉眼睛,从床上坐了起来,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:八点十五。
她侧目而视,原本应该躺在旁边的汐翎已经没了踪影。厨房中传来锅具的摩擦声,此起彼伏。
“小家伙在做饭啊。”沃娜松了口气,打开了汐翎的衣柜,把之前她藏起来的内衬放回里面,然后若无其事地推开门,看见了一身围裙,手上还端着托盘的汐翎。
“喵~”汐翎脚下的喵斯卡大人扒着他的裤腿,一脸向往(?)地望向他手中的托盘。
“别闹,一会儿给你吃的。”汐翎把餐盘放在桌子上,蹲下来揉了揉喵斯卡的小脑袋,然后冲沃娜露出了浅浅的微笑:“早上好~沃娜~”
沃娜被击沉了。嗯。看着汐翎绝赞的温柔微笑,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,只得干巴巴地回了一句。
“早上好。”
桌上的早餐一如既往的简单,四块码的整整齐齐的三明治,两杯热牛奶,还有一盘蒸鸡蛋。
“圣依莲达,我们的上主,求你恩赐我们在平安中、在快乐中度过这一天,不要让我们遭受创伤,不要让我们沾染罪污。让我们克服一切烦恼的困忧、并远离罪恶的诱惑,能使我们今晨欢欣地向你讴歌赞颂。圣依莲达--我们的上主,你是照顾万物的主人,愿你永远受赞美。”沃娜冲着桌子简短地祷告了一番之后,满脸纠结的抄起桌上的筷子又放了回去,最终从她的四维口袋(?)里拿出了一套刀叉摆在面前。
“你不会用筷子吗,沃娜。”汐翎疑惑地问道,“还有你那个餐前祷告是什么情况,吸血鬼还信教的吗?”
“至少在我们的时空是这样。暮影教会是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度,只有愿意为了教会做出牺牲的伟大者才会接受仪式转化成吸血鬼。”沃娜耐心地解释道,“不过目前看来,所有吸血鬼中只有我们才会这样,而依尼翠时空那些就不是。还有,我不会用筷子有什么好疑惑的吗?”
“这样啊。”汐翎恍然道,“先吃饭吧,今天不是还要去那个你说的地方吗?”
“下午再去,吃完饭给你普及点常识,免得到那儿吃亏。”沃娜一边说着一边双持三明治胡吃海塞起来,与一旁汐翎的细嚼慢咽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于是到了最后,汐翎也只是吃完了一个三明治,剩下的都被沃娜吃了个精光。
“果然饭后还是要来一点甜点呢。”沃娜盯着汐翎,用刚好能让他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,然后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,又把脸埋进了他的发间。
汐翎似乎已经习惯了沃娜时不时的加餐,于是他顺从地放松了身体,靠在沃娜胸前,双眼微闭。
沃娜轻轻地用尖牙刺入汐翎的颈部,优雅地**着他的血液,舌尖不停地在他脖颈的皮肤上来回滑动。
在这同时,她的右手轻柔地抚摸着汐翎细腻的脸蛋,接着慢慢向下移动,最终用指尖点在了他的下巴上。
“别……别这样,沃娜。”汐翎声音微弱地抗议道,“这跟说好的不一样……你放开我。”
“我要是把你放开的话,你还能坐稳吗?”沃娜舔舐了一下汐翎的创口,帮他止住了血,然后把头抬了起来,口中说着糟糕的台词,“怎么样,还能站起来吗?”
“我是不是说了,别在用餐的时候对我动手动脚的。”汐翎小声说道。
他现在确实像沃娜说的那样没有力气站起来,只能软趴趴地靠在沃娜的身上,不过具体是什么原因吗,反正不是失血过多就对了。
“行了,说正事。”沃娜正色道,“我们下午要去的,是城市级的旅法师营地。”
“你就直接说那是个什么地方吧。还有,说正事的时候麻烦先正常一点。”汐翎没好气地回道,“至少不要再对我做出什么无理举动,可以吗?”
“好吧,既然你这么要求的话。”沃娜叹了口气,把汐翎抱起来放到沙发上,然后坐在了他的身边,继续介绍道,“绝大部分的旅法师是没有组织的,也就是说MPA和黑荆棘的争端与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,我是说通常。而他们往往也会有自己的松散组织,这就是每个城市的‘旅法师营地’。”
“那你让我去那里干什么?”汐翎思考了一下,接着猜测道,“交换情报?还是接受委托?”
“二者兼有吧,不过我们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个。”沃娜肯定了汐翎的猜测,继续道,“因为我们还有更主要的一个目的:交换咒语。”
“交换咒语?咒语这种东西还可以交换吗?”汐翎听到这个消息着实大吃了一惊。
“你想,既然可以从无主的旅法师之书上收集咒语,那么从上一任主人那里获得他不需要的咒语也是可以的。”沃娜解释道,“一般咒语的获得方式就是拓印,契约还有交换三种。契约只能获得生物咒语,拓印可以获得除了生物以外的所有咒语,交换则没有太强硬的限制,不过基本上没有人选择交换生物咒语就对了。”
“我懂了,所以说我们的目标咒语是……”
“平原和相应的常用白色咒语,这就是你作为玛尔都的优势所在了。”沃娜说到这里,拿出一条造型奇特的首饰,笨拙地戴在汐翎的左手上。那是一件十分复杂的饰品,三枚颜色各异的戒指分别套在他的食指、中指和无名指上,各自延伸出一条和戒指颜色相同的链条。它们在手背上组成一个形似龙翼的图案,又穿过指缝交汇在掌心,最后连在手腕上那个同样是红白黑三色的手环上。
神奇的是,虽然汐翎的手指和手腕都较常人纤细一些,不过这个饰品在戴到他手上之后,恰好和他的手完美切合在一起。
“怎么想起来送我这种东西?倒是很好看。”汐翎看着自己的左手,端详着这个光晕流转的复合型饰品,好奇道,“这是什么?”
“阿拉若的馈赠,国立以太能研究院的最新成果。”沃娜得意地说,“这里面流淌的是液化以太,可以对旅法师的以太能亲和度起到增幅作用。当然,只有阿拉若们才能使用这种东西。如果你现在打开以太视觉的话,应该能发现视野中的光点比之前多了。”
听了沃娜的解释,汐翎双眼微闭,再次睁开时,他的瞳色已经变成了玛尔都三色交织在一起,视野中也多出了不少光点。
“先天晨星级啊,真是恐怖。”沃娜幽幽地感叹道,“虽然我早就有这个预感,不过还是感觉太……不可思议了。”
“晨星级?”
“旅法师的等级划分,由低到高分为晨星级、月辉级、烈阳级和幻灭级。当然,你最开始遇到的那个家伙充其量只能说是不入流,连晨星都够不上。”沃娜讲解了一下有关等级划分的事情,顺便嘱咐了一句,“一般的旅法师最多也只能晋级到月辉,所以你在城市规格的营地中只要声称你是个晨星,基本就不会有人打你的主意了。”
“这样啊。话说那个什么……阿拉若的馈赠,应该挺珍贵的吧。”汐翎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我把剩下的家底全砸进去了,搞得我最近只能接着靠画插画赚钱了。”沃娜故作漫不经心道。
“插画?”汐翎一下就来了兴趣,“你画画这么好吗?”
“当然,最近和时之沙签了一个合同,负责给他们新的主打作品《苍瞳》画单行本的插画,你应该知道那本书吧。”沃娜想了想,回答说,“不过我前两天才接下这个活,还没来得及和作者沟通一下呢。”
沃娜这话刚说出口,便看着汐翎坐在一旁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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